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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7章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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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白粥,動了動筷子,他卻沒心思吃。

“我去上班了。”放下筷子,陸淮安不理會身後呼喊的慕思涵,直接走出大門。

安瑞擡眼看了看面前氣派的辦公大樓,擡手整了整頭上的帽子。

“崢哥,一大早的,我們這樣進去不太好吧。”安瑞有些猶豫。

大樓太氣派了,他有些不想進去,感覺自己與裏面的格格不入。

看著匆忙的上班族,一個個職業裝扮的模樣,再看看自己一身休閑裝,安瑞不太想進去。

啪的一聲,榮崢拍著他的帽檐,“瞧你這熊樣,不要跟人家說你是安苡寧的弟弟,不然她可真的長臉了。”

安瑞眨眨眼,剛整好帽子,榮崢的手又飛了過來。

“記住,進去的時候給小爺挺直腰桿了,不然爺…”榮崢忽然湊近,咬牙擠出:“閹了你。”

安瑞一個機靈,叫道:“別啊…”說著,推開榮崢,跳出了車外。

奶奶的,太暴力了。

看安瑞急著跳腳的樣子,榮崢丟出一個眼神,小樣,爺對你這種小破孩還是很游刃有餘滴。

照了照鏡子,帶上墨鏡,榮崢自認為很酷的給了安瑞一個眼神,然後橫著進了大樓。

安瑞一路跟著,正經八百的挺直腰桿,眼睛都沒敢亂看,直到出了電梯,他才松了下來,靠在墻上,戳了戳腰桿:“崢哥,你太強人所難了。”

他自己一路又是吹口哨又是對靚妹丟媚,眼的,那樣子,像足了花花公子,卻要求他正經八百的,真是讓人郁悶。

榮崢沒理會安瑞,手插著口袋,吹著口哨,吊兒郎當的進了秦墨的辦公室。

“九叔,早。”

秦墨瞇了瞇雙眸,薄唇抿著。

這小子怎麽來了,而且還怎麽早。

看看他的造型,秦墨眉頭微微蹙著。

不倫不類,偏偏這小子覺得很酷。

見秦墨不說話,榮崢摘下墨鏡,擠出騷包的笑容,“九叔,你小舅子也來了喔。”

安瑞來了?

秦墨瞇了瞇眸子,隨後開口:“安瑞,進來坐吧。”

門外的安瑞一頓,隨後有些不自然的進來了,動了動帽子,幹笑:“姐夫,沒打擾到你吧。”

安瑞靦腆的模樣在榮崢看來就成了熊樣,他翻了翻白眼,表示對九叔未來小舅子很不過癮。要是他,肯定橫著進來。

秦墨沒有回答安瑞的話,而是問道:“怎麽不給我電話?”

安瑞有些不所錯,手一直拉著帽檐,許久才出聲:“我是偷偷來的,沒敢讓我姐知道。”

姐姐要是知道他跟何建東那人渣打架了,不管對方咋滴了,他肯定少不了一頓訓。

偷偷來的?

秦墨黑眸微瞇,看向榮崢,目光冰涼。

榮崢頭皮一麻,趕忙喝了一口水掩飾情緒。

“九叔,我來是跟你商量商量,今晚我要帶安瑞參加活動的事,你覺得如何?”他轉移話題。

參加活動?

安瑞看向榮崢,一臉茫然。

秦墨看向安瑞,“你先跟著榮崢吧,明天記得過來吃飯。”

安瑞點了點頭。“好。”

對於秦墨對榮崢的態度,榮崢表示自己稍稍有那麽一點點吃味,二十幾年了,九叔都不曾這麽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。

哇靠,這偏心偏的太明顯了…

這個小舅子就是來分他*的…心塞…

似乎想到了什麽,榮崢郁悶不在,臉上騷包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,“九叔,據小道消息,某人也在邀請名單內哦?”

陸淮安?

秦墨瞇了瞇雙眸,薄唇抿著。

“崢哥,你說的是誰啊?”安瑞開口。

榮崢側眸,“說了你也不認識。”

“切…”安瑞看著他,“你不說怎麽知道我認識?”

這小子…

榮正咬咬牙,“陸淮安你認識?”

你姐認識,不代表你也認識吧?

“陸哥也去?”安瑞驚呼,隨後看向秦墨,見秦墨雙眸悠悠的看他,當下有些心虛的低下頭。

秦墨瞇了瞇雙眸,沒有說話。

榮崢卻是跳了起來,“哇靠,你們還真認識。”

這說明雙眸?

他偷偷看向秦墨,只見秦墨薄唇抿著的樣子,不知道他在想什麽。

“有什麽奇怪的,前幾年我去C市看我姐,還是陸哥帶我去玩的…”

安瑞還想說,但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,他沒往下說,而是看著秦墨,吞了吞口水,“姐夫…”

他是不是說錯話了?

為什麽氣氛這麽怪異?

榮崢心裏叫宣著,你小子在你準姐夫面前說你姐的初戀曾經帶你去玩,這不是要造孽嗎?

你知不知道,男人也是會嫉妒的?

喔,不對,你小子還未成年,懂個屁啊。

看著安瑞茫然的樣子,秦墨心裏低低的嘆了嘆,“安瑞,你姐跟陸淮安已經絕交了。”

小舅子不懂,他這個未來姐夫可以提醒提醒,免得被人利用了。

“啊?”安瑞瞪大雙眼,隨後點點頭,“謝謝姐夫,我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
姐姐絕交的人,他也要絕交,就像淩露那個女人一樣,媽的,他當年差點被那個女人給害慘了。

“你先跟榮崢下去準備準備。”說著,秦墨從抽屜中拿出一串東西扔到榮崢的懷中。

榮崢一接,只覺得手中沈甸甸的,拿開一看,雙眼亮了起來,沒等他激動,涼涼的聲音就砸了下來:“悠著點。”

看著秦墨,榮崢點點頭:“曉得曉得。”

說著,一手搭在安瑞的肩,“走。”一臉的高興。

那樣子,哪裏是一個傷筋斷骨的模樣?

哇嘎嘎,榮崢激動的不行,沒想到有意外收獲。

法拉利私人訂制款頂級跑車的鑰匙啊,他念了好久,今天終於有機會了。

“安瑞,走,爺帶你去打扮打扮。”

珠寶集團,自從於秦氏談二次合作開始,就一直忙碌著。

那天安苡寧找過李穎之後,方案在第二天就開始執行。當每個人看見面前擺著的機會時,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,很努力。

楊素平日裏嘻嘻哈哈的,這兩日也安靜了不少,話少了,做事也認真了幾分,這狀態,安苡寧還是比較滿意的。

“寧寧,你是不是要出席某大型活動?”這個問題縈繞了她好久,最後沒忍住,問了出來。

安苡寧點點頭:“是,你也去麽?”

“我哪有機會參加活動啊,回家帶孩子呢。”說著,林玲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,開始努力。

沒多久,霍少的助理來了。

“安小姐,霍少有事找您?”

總裁辦,霍少坐在位置上,指了指合桌面上的盒子,“這是禮服,你試試看,如果不合適,不用勉強。”

安苡寧拿著盒子回了辦公室,“這是什麽,誰送來的?”她指著桌面上的盒子。

林玲和楊素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

“快遞員剛送來的,指名道姓要給你,也不用簽收。”楊素開口。

安苡寧眉頭微微擰著,這麽神秘?

不會是什麽嚇人的東西吧?

打開盒子,衣服上面有張卡片:記得穿,別著涼了!

剛勁有力的大字,沒有署名,安苡寧也知道是誰的手筆,當下不由得笑了笑。

這人,明明就想讓自己穿他送的,還這麽彎彎繞繞的。

安苡寧抱著兩個禮盒去了更衣室,兩套都試了,最後怎麽看她都是偏向秦墨送的。

禮服果然如秦墨所說的,不會著涼,歐根紗,長袖,裙擺拖地,卻不會顯得累贅,她看了就很喜歡。

霍太太送的禮服也很好看,卻是深V露背的,下意識,她就不想穿上了。她雖是做設計的,但穿的衣服都沒有設計來的大膽。

禮盒裏面有個小盒子,打開一看,是一條精致的鉆石項鏈,在燈光下,閃爍著亮光,但是項鏈的吊墜,讓她微微皺眉,因為太大了,有些沈。

不知道秦墨怎麽會挑這種款的,她平時沒帶首飾的習慣,為了搭配這禮服,她還真怕自己的脖子累。

即將下班的時候,安苡寧拉著林玲去做造型和化妝。

“寧寧姐,秦總真是太給力了,奶奶滴,這鉆都快閃瞎姐的眼了。”林玲翻看禮盒,嚷嚷的叫著。

安苡寧只是笑了笑,“你別太誇張了,說不定這是他助理挑的。”

習慣了秦墨的消費,她並沒有太過驚訝,因為這些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理所應當而已。

“不可能…”林玲反駁,“莫特助哪有這種品味?”

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,秦總隨隨便便出手就是限量版,啊啊啊,找一個好男人真是太重要了。

寧寧,你被秦總,睡,了,那也值了。

“寧寧,要不你帶我去見識見識?”她想去看看那是什麽樣子的。

安苡寧看著她,“你不是要帶孩子嗎?”

說到此,林玲整張臉都垮了,一下子沒精沒神的

沒多久,霍少的電話來了,掛完電話,霍少就出現在造型室內。

看著安苡寧在造型、化妝師精心裝扮下的面容,他不得不承認,安苡寧長得不賴,怪不得某人像只狼一樣盯了那麽久。

霍少笑了笑,“安小姐,出席活動的事兒你報備了嗎?”他可不想到半路的時候人被劫走,不然無法跟母親大人交差。

對上霍少戲虐的眼神,安苡寧臉色微微一熱,不自然道:“他知道的。”

“霍少,秦總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吧?”林玲忍不住出聲。

“喔?”霍少尾音上揚,看著安苡寧,“安小姐,你認為呢?”

安苡寧:“…”

我認為什麽?

霍少笑了笑,沒在說話,而是坐在一旁等著安苡寧更換禮服。

當安苡寧出來的時候,霍少有瞬間的驚艷,但他卻忍不住吐槽,秦墨這*禍,是挺舍得為安苡寧砸錢的,但這心思卻太那人不忍直視了。

他真懷疑他未蔔先知還是有千裏眼,不然怎麽在他送禮盒的時候恰巧他的也來了?如果安苡寧真穿母親送的那套深V露背裙裝,估計他會被揍得很慘的吧。

哼,真是又悶又騷占有欲又強的老男人,除了錢多外,一無是處。

正當霍少心裏默默的把秦墨扁的一無是處的時候,一個聲音傳了過來

“嫂子。”

安苡寧側臉,只見榮崢耳際插著一朵紅玫瑰,朝著她露出騷包的笑容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榮崢的造型,還有走路一拐一拐的模樣,讓安苡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。

打扮的這麽騷包就算了,你還在傷筋斷骨呢,怎麽也出來蹦噠了?

榮崢看向霍少:“九哥怕你著涼了,讓我過來瞧瞧?”

霍少當場嘴角一抽,奶奶的,秦家人都他,媽,的跟他八字不和。

☆、142:腰間一緊,她撞進了他的懷中

明湖廣場,明湖大廈樓頂,燈光交錯,俯瞰可觀賞全城的夜景,絢爛、夢幻而多彩。

宴會時間未到,已有媒體在門口堵著,閃光燈不斷。

紅毯上,一對對驚艷亮相,對著鏡頭,獻出自己最美的笑容。

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,純白的桌布上擺放著精美的食物,紅酒、香檳、果盤…提前到場的人都會端著香檳,尋著認識的人聊一些到場的嘉賓,八卦新聞,討論服飾,相互恭維。

此次宴會本就是以名流為主的,淩露自是也在裏面。

她長的本來不差,經過精心打扮之後的她,無疑成為場內的一個亮點。一身黑色深V晚禮服,若隱若現的溝壑,纖長的大腿,對著閃光燈揚著她那張烈焰紅唇。

“淩小姐,你看今晚到場的嘉賓都被你迷去了。”不知名的千金滿臉的誇讚。

淩露只是笑笑,好似這樣的讚美在她看來已經是司空見慣了,並不覺得有什麽。

“你男朋友何總呢?”

看到淩露,那些千金們可不得不卦了,都好奇的看著淩露。

淩露笑容依舊,但是眼底閃過一抹冷光,紅唇輕起:“我們分手了。”雲淡風輕的模樣,好似事情與她無關,隨後悠悠的嘆了嘆:“人家舊情難忘,我有什麽辦法,只能成全咯。”

說著,淩露一口悶下香檳,隨後離席而去。

她這舉動在別人看來,她淩露不過是個被甩了的可憐人罷了。

“伯母,您今晚這身,伯父他知道嗎?”

宴會的一邊,淩露見慕思涵也來了,當下擠出笑容,走了過去。

“哎呀,是淩露啊,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。”看到淩露,慕思涵也是很高興,當下就拉著她的手,聊了起來。

聊著聊著,慕思涵忽然想起了什麽,看了看周圍之後,問道:“露露,你男朋友呢,怎麽沒看見?”

淩露笑容有些不自然,笑笑:“伯母,那些都是媒體捕風捉影的,哪裏能信了去,如果何總是我男朋友,今晚我就不會一個人了。”

“哎,你這麽漂亮,不急不急…”說著,慕思涵看了看旁邊,眸中閃過一絲憂色。

“伯母,您在等什麽人嗎?”

她知道,陸淮安也在邀請名單內,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來。

廣場下面,霍太太坐在車內,翹首以盼。

兒子怎麽去的那麽久?

“媽…”

一道聲音傳了過來,霍太太擡眼,正好看見霍天翊從車裏走了過來,“安小姐呢?怎麽沒跟你來?”

霍天翊扯了扯嘴角,有些歉意的看著自家老媽:“你兒子臉皮薄,搶人這種事情是幹不來的,所以…”兩手一攤。

想想他就郁悶,本以為能接到人,哪裏知道半路殺出一個榮崢來,他比秦墨更可惡,斷手斷腳了還不安分。

霍天翊暗自磨牙,秦家的人都太他,媽,的討厭了。

“男朋友?”霍太太看著自己的兒子,問。

“媽,我們先進去吧,宴會準備開始了,等會安小姐到了咱在找她,可以嗎?”

現在老媽對安小姐很上心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兒媳婦來的。想想老媽對安苡寧表現出的喜歡,霍少隱隱有些頭疼。

“你先進去吧,我等安小姐一起進去。”

法拉利跑車上,安苡寧看著榮崢帶著墨鏡,耳後別著一朵紅色玫瑰花,目光往下,他的手指上還帶著一枚紅色的玫瑰花指環,忍不住,再次嘴角抽了抽。

打扮的這麽騷包,跟她以前在朝陽醫院看見他的時候一樣,而榮崢這樣炫目的打扮,她見了很多次,但依舊對他的審美表示不忍直視。

“榮崢,剛才,你是故意的吧?”安苡寧開口。

嫂子?

她承認,聽到這個稱呼就想起秦墨,心情相當愉悅。

只是,榮崢說是秦墨讓他過來的,這又是什麽意思?

榮崢不可置否,“早叫九叔來了,可惜他一時抽不開身,誰知道一進來就看見那個霍少,他啥意思啊?”

九叔的人,就算九叔不交代,他自己也會護著的。

那個霍少看起來笑嘻嘻的樣子,看了就煩,斯文敗類的模樣最容易迷迷惑像寧妹子這樣單純的。

安苡寧聞言,低低的笑了起來,心情很不錯。

不愧是叔侄兩,脾氣挺像的。

紅綠燈的時候,榮崢往後座一伸手,一束精致的花兒就在她的面前晃著。

“喏…”說著,榮崢湊近了一些,“小嬸嬸,我叔也來喔。”一臉的騷包。

安苡寧捧著花兒,心情蕩漾的眨眨眼:“….”

他也來了?

怎麽都不跟她說呢?

榮崢吹了吹口哨:“本來是不來的,但是…”目光掃著她,“他對別人不放心啊。”

安苡寧:“…”

這是你自己說的,還是你叔說的?

到了門口的時候,榮崢很不厚道的扔下安苡寧:“你先上去,我得去接一個人。”

看著揚長而去的跑車,安苡寧無語。

“安小姐…”

身後,熟悉的聲音傳來,安苡寧側目一看,只見霍太太一身旗袍,優雅的站在她的不遠處。

安苡寧不自覺得揚起笑臉:“霍太太,您也剛到嗎?”

霍太太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,握著安苡寧的手,聲音溫和:“我們進去吧,宴會準備開始了。”

進門的時候,霍少忽然從一旁走了過來,“媽。”

看到霍少,安苡寧朝他點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
霍少點了點頭,隨後挽著霍太太的手,一起上去了。

還未到場,安苡寧就感受到了宴會的奢華,流光溢彩的水晶燈,閃光燈交錯著,當三人進去宴會場時,引來一陣不小的轟動。

霍少有女朋友了?

霍氏雖不是在A城起的家,但是珠光寶氣集團誰人不知?在座帶著的珠寶有百分之八十是珠寶集團旗下的。

更讓人意外的是,霍太太也出場了。

近些年,霍太太雖深入簡出,但她當年的盛名大家可是知道的。

面對不斷增多的閃光燈,安苡寧有些僵硬,忽然,手被握住,和藹的聲音傳來:“沒事的,自然一點。”

霍太太鼓勵和安慰的眼神,安苡寧沒由來的呼了一口氣,在次擡頭的時候,笑容已經自然很多了。

會場中央正在談的甚歡的淩露和慕思涵齊齊看了過來,這一看,兩人面色均是一僵。

沒想到,她來了?

淩露捏著高腳杯的手漸漸收緊,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,嫉妒瞬間湧上。

“霍太太,久違了。”

慕思涵端著香檳走了過去,與霍太太碰了碰杯,目光卻落在安苡寧的身上:“兒媳婦?”

霍太太面色一頓,未等她開口,邊上的霍天翊出聲了:“她已經名花有主了,很遺憾,那個人不是本少。”

看著陸夫人一如既往的高貴,安苡寧身子微微僵著。

沒想到,會在這樣的宴會上碰到陸淮安的母親。

“這樣啊。”陸夫人臉上全無尷尬之色,看向霍太太:“怎麽來了?”

“怎麽,見到我不高興?”霍太太反問。

慕思涵面色一頓,隨後立即恢覆如常,笑了笑,“我只是驚訝。”

霍太太看了慕思涵幾眼,聲音有些淡:“陸夫人慢用,我先失陪了。”

說著,霍太太拉著安苡寧的手朝著中央走去。

不知道為什麽,安苡寧舉得霍太太跟陸淮安的母親之間,有些微妙的感覺。

霍太太走後,淩露捏著香檳走了過來:“伯母,您認識霍太太?”

看著淩露疑問的表情,慕思涵笑了笑:“當然,她可是我那一代的女神,不過,你們這些小輩怕是不知道咯。”

霍太太的事情她是知道的,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和安苡寧一起出現。淩露的目光移向會場中央,看到霍太太一邊和那些人打招呼,一邊介紹安苡寧認識的場景,她就覺得眼疼。

心中煩躁的想要仍杯子,淩露暗自磨牙,深吸一口氣才擠出笑容。

“露露,安小姐有男朋友了?”忽然,慕思涵問。

淩露一怔,隨後點了點頭:“恩,她名花有主了。”那個人是秦墨。

“喔?”慕思涵來了興趣:“她不是剛退婚麽,這麽快就有男朋友了?”

她好奇,她所謂的男朋友是誰!

“是不是不習慣?”貴賓室內,霍太太看著安苡寧,隨後將果盤推到她的面前。

安苡寧點了點頭:“我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,有點不習慣。”

她不是很少出席,而是頭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,不自然和不習慣自然是避免不了的。但是想到秦墨,她就盡努力的淡定,維持好形象和禮節,不求出彩但卻不能出洋相。

“你現在事業不斷上升,日後應酬、出席活動,這些場合必不可免,要適應才是,這也是提升自己社交能力的一部分,裏面的學問得由你自己琢磨,我幫不上你什麽了。”

看著霍太太一臉溫和的說出這番話,安苡寧有些感動,霍太太給她的感覺就是一位親切的長輩,總是給她關心。

不多時,拍賣會開始了,霍太太去競拍油畫,而她則是留在休息室。

高跟鞋太高了,腳累。

“小嬸嬸…”

安苡寧彎腰揉揉腳踝的動作一頓,看著門口的榮崢,直了直身子:“你朋友呢?”

他不是去接人嗎,這麽快?

榮崢聽言,打哈哈的進來了,“走吧,人家都跳起來了。”說著,將安苡寧拉了出去。

室外,音樂揚起,燈光也變得迷離起來,一對對的旋轉著舞姿。

“榮崢…”安苡寧看著遞過來的手套,“這…”

“帶上。”

看著安苡寧帶上之後,榮崢才起步。

他可不想被九叔扒皮啊。

安苡寧不想跳,但大家都在跳,最後她還是跟著榮崢起步了,只是,這一跳,舞步很淩亂。

“榮崢,你要不要休息一會?”最終,安苡寧沒忍住。

自從進來之後,那些人就一直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們。安苡寧不知道的是,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的:榮崢的腳一高一低的移動著,單手搭在安苡寧的身上,兩人重覆著單調舞步的動作,畫面很不和諧。

大家都為榮崢這幅造型給醉了,忍不住齊齊嘴角一抽:榮少,你的審美太給力了,手腳不利索了還這麽拼,你家裏人知道嗎?

忽然,場內的燈光亮了起來,這個時候秦墨出現了,場內一片嘩然,大家均是意外的神情。

秦墨一身黑色禮服,表情清冷,薄唇微微抿著,就那麽一站,威嚴的氣質盡顯。

安苡寧擡眼看去,正巧秦墨也看了過來,目光交匯。

只見他挑了挑眉,嘴角微微勾起,黑眸幽幽的隔空看著她。

沒由來的,安苡寧有些臉紅的瞪著他,在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時,她別開了頭。

榮崢也看見秦墨了,當下*的朝著安苡寧湊去:“小嬸嬸,怎麽樣,我叔是不是有點悶又有點騷?”

耳邊戲謔的話語讓安苡寧有些不自在,腦中閃過一些激,情的畫面,當下臉上一熱。

噗嗤,榮崢笑的更騷包了,“我叔是不是很騷啊,特別是…”尾音拉著,“特別是在chaung上的時候。”

“榮崢…”安苡寧臉紅的瞪著榮崢,“你自己跳吧,我去洗手間了。”

榮崢挑眉,被他說中了,惱羞成怒了?

再次擡眼的時候,卻不見秦墨的身影,聳了聳肩,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。

九叔動作可真是利索的啊,人剛走,他就追上去了,這得有多迫不及待?

安苡寧幾乎是慌亂而逃,心裏懊惱榮崢的‘口不擇言’,臉上很熱,心跳也很快,她得沖點冷水冷靜冷靜。

只是,秦墨那高貴的氣質和冷清的表情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習慣。

也許是她走的太急了,在拐進洗手間方向的時候,撞到了一個人。未等她開口說抱歉,熟悉的淡淡嗓音在頭頂響起。

“寧兒。”緊接著,腰間一緊,她撞進了他的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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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43:我這樣子,沒法出去

熟悉的聲音,讓安苡寧渾身一頓,淡淡的煙草味讓她下意識的掙脫,“陸淮安,你放開我。”她語氣不善。

“寧兒,別在離開我了,好嗎?”陸淮安手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幾分,勒的安苡寧的腰都快斷了,聲音很低,很淡,卻帶著祈求,“我不喜歡你用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,不喜歡你叫我全名,更不喜歡你叫我陸先生。寧兒,我回來了,是為了你回來的,回到我身邊好嗎?”

陸淮安似乎瘋狂的話語還有腰上的力道,一下子讓安苡寧急了。

情急之下,她用力的踩著陸淮安的腳,在他吃痛的時候脫身而出。

“神經病。”安苡寧低罵出聲,廁所都不上了,直接反身走了出去。

沒有走幾步,她再次被陸淮安抓住了手臂。

“寧兒,我是認真的。”

看著陸淮安憋著憔悴的神情,安苡寧嘴角勾出一抹嘲諷:“陸先生,你確定要在公共洗手間門口騷擾女性嗎?”

她早該想到,陸夫人在此,陸淮安也可能會在邀請名單內的。而她也以為自己上次說的已經夠清楚了,沒想到,陸淮安依然如此糾纏。

陸淮安身子一僵,遲疑了一會,緩緩地松開了安苡寧的手臂。

“陸淮安,三年前我們已經絕交了,請你別再來糾纏我了。”安苡寧咬牙,狠了狠心,“以後再見,就當做陌生人吧。”

說罷,安苡寧越過他,直接走開了。

陸淮安,你在這樣下去,你在我心中的那點印象會隨之抹去的,我不想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,讓大家變得醜惡。

好聚好散吧!

陸淮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安苡寧的身影,他多想伸手把她抓回來,但是他卻害怕她冰涼的眼神,更害怕她眼睛裏有對他的厭惡。

閉上眼,陸淮安只覺得眼睛酸澀無比,就練呼吸都是那麽的冰涼。

洗手間內的淩露正好看到了這一幕,靠在墻壁,咬著牙,狠狠的把眼睛閉上。

沒人知道,她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淩亂和不堪。

她多想沖過去,把安苡寧暴打一頓。

可是,她不能,她不能在她的面前受到陸淮安的冷眼相對,這會讓那個踐人得志。直到,外面沒有動靜了,淩露才走了出去。

出了洗手間的安苡寧不想回到那聲音嘈雜的會場,而是進了休息室,端起果汁就開著休息室的後門,進了陽臺。

樓頂的另一端是休息室,離會場較遠,站在陽臺上,並沒有聽到音樂。

她站的是陽臺的最邊緣,下方還有一塊場地,卻是下一層的,靠著墻,輕呡著飲料,觀看明湖的夜景。

風很大,吹著她的禮服滲進了裏面,絲絲涼意襲來。

“我叫你放手。”

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際,安苡寧循聲看去,只見陸淮安和淩露在下面發生爭執。

“陸淮安,你是眼瞎了嗎?”淩露放開了陸淮安的手,但是聲音依舊壓抑不住的憤恨,“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,你就如此輕賤自己,值得嗎?”

在洗手間,聽到陸淮安祈求的話語,她聽了都覺得心酸。

陸淮安是誰啊,陸家的陸少,從小就養尊處優,何時這樣低聲下氣過?可是,為了安苡寧,他不顧場所,求她,還那麽的卑微。

她恨,她氣,她抓狂!

陸淮安身子一僵,眼中的痛楚就如夜色一般,濃的看不見。

“不關你的事,你回去吧。”陸淮安背對著淩露,聲音涼如樓頂吹來的風。

“你…”淩露抓狂的跺了跺腳,隨後憤憤的離開。

她最恨的就是陸淮安如此淡漠的模樣,這樣讓她比被他罵了還要痛苦幾倍。

陸淮安,為什麽你一直都看不到我呢,為什麽?

看著淩露憤憤的離開,安苡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再次看下去時,陸淮安卻將頭轉了過來,安苡寧以為他看上來,下意識的往後退,沒想到的是,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。

安苡寧驚詫,擡眸時看到是秦墨,她才舒了一口氣。

只是,昏暗中,他晦暗不明的臉,以及那幽深的眸子,薄唇輕呡,一語不發的看著她的樣子,使得她眉眼一跳。

“秦墨…”你怎麽來了?

話未說完,她已被抱住,腰間上的力道很重,使得她整個人都貼著他的,腰間上的灼熱讓她一顫,原本就吹冷風而冰涼的身子因為他的貼近,逐漸變得灼熱起來。

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,忍不住,她顫了顫。

心慌意亂之際,一個轉身,她已被秦墨抵制在墻角。

一絲絲的涼意從背後襲來,前後一冷一熱的沖擊,安苡寧忍不住再次顫抖。

來不及想,他是怎麽出現在這裏,是不是知道她在洗手間的事情,她的後腦勺被他扣住,整張臉貼在他的胸口上。

安苡寧不敢亂動,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,砰砰砰,心跳聲有些快,這讓她的心緒有些紊亂。

她知道,他看見了,所以心跳才會這樣的劇烈,但他卻一聲一坑。

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,緊著是耳勁,溫熱的濕潤感傳來,又癢又燙,這樣的氣氛,使的她呼吸有些困難。

“秦墨,別…”

這裏是陽臺,保不齊又會被哪個看到,她還要臉呢。

“噓…”聲音在耳畔響起,很低,帶著黯啞,那氣息傳至耳朵內,安苡寧咬唇,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會發出聲音。

“別說話,有人。”

安苡寧沒還敢出聲,但是某人卻不安分了,頭一低,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,他吻的很用力,攻勢也很猛,安苡寧又羞又害怕。

推著他的雙手漸漸的無力,最後變成了欲拒還迎。

腰間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了面前,順著她的領口就伸了進去,胸口一熱,安苡寧猛地睜開雙眼,想要推開他,卻被他再次擠了進來。

流,氓,手放在哪裏呢?

明顯的觸感,安苡寧睜大雙眼,再次用力的推了推他,又羞又惱,咬牙道:“秦,墨。”

“小聲點,有人。”秦墨依舊摟著他,手指輕撫著她的唇瓣。

安苡寧瞪著他,隨後目光往下,空蕩蕩的,哪裏還有什麽人啊。

陸淮安估計早就走了吧。

用力的拍著他的胸口,安苡寧低吼:“你個流,氓。”

無時不刻都在吃她的嫩豆腐,一整天的,腦子就沒有純潔過。

看著她羞惱的樣子,秦墨嘴角勾起,手上一用力,托著她的臀部,讓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,而這樣,她不得不夾著他的腰。

“你都這麽說了,我不坐實它豈不是讓你失望,恩?”說罷,再次將她擠到墻上。

隔著禮服抵著的灼燙,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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